唐云意连忙接过话,“能在,正好我们有伤员”
正中唐云意下怀。他与封令月不一样,封令月就是普通人的身体,而他……封令月和闫瞾都看到了他的异样,他信不过闫瞾,万万不敢脱了衣服。
封令月的伤对拓拔溪来说,小事一桩。李京墨走之前,提着虎妞的衣服把她扔出去。虎妞快要疯了,急匆匆从地上爬起来,龇牙咧嘴,张牙舞爪,“你干嘛老是针对我?”
“非礼勿视,你不懂?”
“姑娘家看姑娘家,有什么?你真是道貌岸然,小人之心”
“呵……扪心自问”
大门已经关紧,只留阿菀在里头帮忙。拓拔溪缓缓脱下封令月的衣裳。使她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在空气中,温暖的皮肤接触了微凉的空气,立刻激出一层鸡皮疙瘩。
空气中传来阿菀倒吸冷气的声音。封令月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鞭痕,皮肉翻开,血丝渗出。在那层皮肉当中,隐约可见白色的蛆虫在蠕动。
“你迟迟不见好是因为鞭上抹毒药了”
“你能忍住疼痛?”
封令月点头,拓拔溪一个眼神,阿菀知趣的把一张帕子卷起来,塞到封令月的嘴巴中。
拓拔溪深吸一口气,凛冽的气息让她精神百倍。她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止血药和干净的白布。
阿菀多点了两盏灯,房间内亮如白昼。拓拔溪先是拿起旁边的清水,用布蘸湿,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。她每一下触碰,封令月感觉好像尖锐的针在扎,她把帕子咬得更紧了,眉头紧紧皱起,像两条毛毛虫。
阿菀把身体转过去,她清晰的听到匕首与皮肉切割的声音。她的头皮发麻,好像匕首切割在她的身上一样。
拓拔溪的动作很快。处理完伤口后,她打开止血药的瓷瓶,倒出一些药粉,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。药粉刺激着伤口,封令月的身体猛地一颤。可她咬着嘴唇的手帕越发加重,额头爆汗。整个人不过片刻,仿佛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最后,拓拔溪拿起白布,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伤口上,“腐肉已经剔除,毒已经解,日后,你行动还需万分小心,伤口裂开,发炎生蛆,就难办了”
阿菀松了一口气,转头就碰上拓拔溪端起来的碗递给她,“麻烦你处理了。我还要处理她的其他伤口”
阿菀愁眉,胃袋好像被一双手捏着,恶心的感觉不断往上涌。
“西疆人不是把蛊虫玩得很溜?你怕蛆?”
阿菀的双手怎么抬都抬不起来,拓拔溪继续下猛料,“我还讲过西疆的蛊虫一刻钟就能把一具尸体全部啃噬完。这一点蛆……”
“给我就是了”,阿菀接过,急匆匆的冲出去。在树底下把蛆倒了,一脚踩下去。虎妞好奇跑过去,看到蛆爆成浆,恶心得她转头就干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