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,那只黑猫可能被人抓了”,阿菀频频扶额。她早就告诫唐云意,使用夺身蛊,风险不定。
“也可能是猫死了呢?”,虎妞童言无忌。
唐云倾和封令月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,“猫死了会怎么样?”
“他就回不来了”
“那怎么办?”
唐云意凶多吉少,大家乱成一锅粥。最后还是付离出面,遏制混乱的场面,“大家分头去找。九百生的猫带着金链子,一定能找得到……”
潮湿黑暗的牢房中,传来铁锈和腥臭味。长长的走道两侧立了一排排铁牢,里面关满了昨夜从醉君楼押解回来的嫌疑人。空气里全是酒精进入腹部发酵发臭的味道。来人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。
走道尽头的铁栏角落里,萧灿蜷缩着身子,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那小得可怜的透气窗。眼睛红肿,明显是哭过了。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去醉君楼喝酒,想看一眼那位倾国倾城的胡姬,酒醒来之后,他就被关进大牢里了。酒后遗症,他断片了。
那仅有的一丝微光,是他心中遥不可及的希望,他多么希望唐云意来救他,哪怕给他端水洗脚,他也乐意。
牢房内充斥着腐朽气息,空气微弱得仿佛快要窒息了。永案安城昼夜温差大,萧灿昨夜冷得去抱李墨和九百生,都被他们无情的推开了。他缩在角落里,单薄的衣裳锁不住温暖,身体早已被冰冷的地面浸得麻木。更要命的是,每一次呼吸,都能嗅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。他昏昏沉沉,甚至撺掇李墨和九百生越狱,两人都拒绝了他。害怕连累唐云意,也害怕打草惊蛇,放走了凶手。
“呜呜……”
九百生无语,李墨更是翻白眼。火山哥又哭了。
“我早叫你走,你为什么不走?现在成为砧板上的鱼肉,活该……”
九百生心里憋了一股气,惦记着家里的小浩天。他更担心的是,阁楼和朱翊卫会不会找到永安城了?
“云意去哪里了?怎么还不来?”
“有人来了”,李墨把自己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。耳朵竖起,估算着那道脚步声到来。
“付离”
来的是付离,萧灿欣喜之后突然黯淡,他趴在铁栏上,眼巴巴的望着付离,“付离,云意呢?他去哪了?他怎么不来看他的老相好……基友?”
付离沉重的呼出一口气,“云意失踪了”
短短五个字,终于引来李墨的注意,“怎么回事?难道他们来了?”
付离于是把唐云意使用夺身蛊出去的事说了出来。“他迟迟不归,想必是被人控制了猫身”
“唐云意这个色鬼……”,萧灿顺着铁栏滑下去。“我们快要被提审了。我皮肤娇嫩,哪受得了毒打?”
“你们去醉君楼找找”,没有人听萧灿的抱怨。他们一心扑在唐云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