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笑了几声之后,皇帝将刑衍支了出去,换秦绯浅进来。
门口的秦绯浅正准备问刑衍有没有说动皇帝,却被召了进去,心里嘀咕了一句:这情形怎么这么像班主任训话呢……
没办法,皇帝顶天大,秦绯浅只能老老实实地进去。
由于刑衍刚才的话,皇帝认真多看了秦绯浅几眼,把她盯得有些不自在,而后扯了扯嘴角,“为太后续命那时,你满眼的怨愤,这回倒是乖巧了不少,心中戾气消散了?”
秦绯浅一惊,当时她已经竭力隐忍心中不忿了,还是被看出来了?
皇帝像是会读心术一
般,不屑她的惊讶,“你觉得朕好糊弄?”
“民女不敢!”秦绯浅跪求他恕罪,也一五一十地把说明了缘由。当时她一心以为自己的父亲死得冤枉,心中确实对陛下有怨言,但后来知道了父亲的罪行,和陛下的良苦用心后,心中愧疚,深感自己不识好歹。
这是真心话,哪怕她依然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,但不得不承认,眼前这位皇帝还算开明。
听完她一番剖白,皇帝并没有说话,浑像是根本没听见一般,秦绯浅也无所谓他听没听,正想再次申明三皇孙的死绝没那么简单,皇帝却抢在她
之前开了口。
“你有什么想要的。”
“啊?”她反应不及,皇帝也很有耐心,再次问她,想要什么尽管说,这次控制瘟疫,她功不可没,自然该给些嘉奖的。
突然间被问到这个,秦绯浅一时也没什么主意,想了想,忽而郑重地向皇帝一拜,“请陛下应允,民女想开医馆。”
皇帝蹙了下眉,“医馆?你自己开便是,要朕应允做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