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汶拍了拍她的手,以作安抚,李英神色惶惶的走去一边:“要是他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跟你姨母交代!”
“小兄弟,如何?”钱汶问道。
影七取出一粒药丸让他给李绎服下:“这不是寻常的风寒,你们最好是请个厉害的大夫来看。”
李英心下一颤,险些慌了神,见她纠结再三后,才对着钱汶说:“儿啊,娘还有一笔钱,本是留着给你成家用的,现在……”
“娘,性命攸关,别说那些没影的事了,救人才是最紧要的!”钱汶道。
李英忽然定了心神:“好,你去请知春堂的圣手来。”
李绎吃了影七给的那粒药丸之后,渐渐的不再抽搐了,影七便悄悄离去,钱家的人也没来得及谢他。
回到家里后,影七和杨羽商量着:“哥,我看他那病症很奇怪,绝对不是寻常的风寒。”
杨羽轻轻凝眉:“此人确有几分奇怪,之前我去临安,就是他拦住了我,他是给玄幽办事的。”
刚好这几日杨羽休沐,影七便让他帮忙盯着钱家,自己回去太子府禀报此事。
谢珩和姜清大早上给谢微请了安,领过压岁钱,又用了早膳以后,才从宫里回府。
回来时,影七已经在清晖院外头等了许久。
一见到他二人便将此事说了,姜清和谢珩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情。
姜清喊着影七去屋里,问道:“你去看了,他都是什么症状?”
影七想了下,不知该如何形容,脑中灵光一闪:“就像是之前灵泉镇得了雪疫的人,躺在床上,全身抽搐,高热不退,只是没有口吐白沫。”
李绎又不曾喝过灵泉山脚下水潭里的水,他怎么会感染雪蛊呢?
姜清忽然明白过来,他之前还疑惑玄幽给这么多人下蛊,难道不怕反噬么,现在看来,下蛊之人,另有其人。
“我要去找娘亲一趟。”
他那时在水潭边上捡到一只小瓶子,说不定就是雪蛊,去给风兰秀看看,她一定知道的。
谢珩当即陪他同往,影七随行在侧。
风云正好买了小笼包和米粥回去,两人正打算吃,又见他们来,连忙要去再买一些,被姜清及时拦住,只说已经吃过了,过来是有事情要说。
风兰秀便让他先说,姜清取出那只瓶子给她看:“娘亲,这里头是不是雪蛊?”
风兰秀神色微变,连忙接过去看,见瓶子包裹完好才放心下来:“别乱捡地上的东西,很危险。”
姜清靠过去卖乖:“知道了,下次不这样了,娘帮忙看看嘛。”
无需细看,风兰秀揭开一闻就知道:“嗯,是雪蛊。”
姜清微微眯眼:“我拿去给李绎看看,他肯定认识。”
风兰秀听说他还需要用这个瓶子,便用绣花针刺破手指,滴了一滴血在里头,散了雪蛊遗留的毒性。
“你说的这个人,听着症状,倒是很像雪蛊反噬所致。”风兰秀道。
姜清问:“能救吗?”
风兰秀只说:“看你们的意思。”
这就是能救了,而救不救全看他们的心意。
姜清想着,李绎害了灵泉镇的百姓,受疾病之苦,虽没有直接造成人员死亡,但也不能不受到惩罚。
一时间,也陷入了犹豫中。
谢珩道:“先去确定一下,是不是他所为,再做决定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