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这时,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只巨大的鬼手从中伸出,那鬼手长满了黑色的毛发,指甲锋利如刀,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,抓向高壑和张之维。
“小心!”张之维大喊一声,一把推开高壑,自己却躲避不及,被鬼手抓住。
他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瞬间侵入体内,仿佛无数根冰针刺痛着他的经脉,法力瞬间被封印,身体也变得僵硬。
高壑见状,目眦欲裂,眼中满是怒火与担忧:“老张!”
他顾不得许多,将铜镜对准鬼手,全力催动法力。
白光变得更加耀眼,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,鬼手瞬间就被照得冒出阵阵黑烟,接着便发出凄厉的惨叫,
刺耳的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,让人不寒而栗。
然而祭坛的裂缝却越来越大,更多的鬼手从中伸出,密密麻麻,如同无数条黑色的蟒蛇,向着他们扑来。
高壑额头渗出冷汗,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他们即将陷入绝境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高大哥,接住这个!”
高壑回头一看,只见苏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她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忧,手中抛来一个锦囊。
高壑连忙伸手接住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符,玉符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“这是......”高壑眼前一亮,惊喜地叫道,“破界符!”
他毫不犹豫地将玉符贴在铜镜上。
铜镜顿时光芒大盛,白光中隐隐有金色符文流转,那符文散发着强大的力量,居然是古老的梵文咒字。
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......”
高壑再次念动咒语,这一次,铜镜中射出的不再是单纯的白光,而是一道璀璨的金光。
那金光如同一把利剑,瞬间便划破了黑暗。
所过之处,鬼手纷纷化作黑烟消散,只留下一片虚无。
祭坛上的符文也开始崩解,裂缝逐渐缩小,仿佛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,邪恶的力量正在节节败退。
“不!”老者的声音从祭坛中传出,充满了不甘和愤怒,那声音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咆哮,“你们不能......”
话音未落,金光便已经笼罩了整个祭坛。
随着一声巨响,山崩地裂,祭坛轰然炸裂,无数石块飞溅,黑雾被金光彻底驱散,整个地下空间恢复了平静,只留下满地的纸人碎片,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。
张之维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,脸上满是疲惫:“总算......解决了。”
高壑走过去扶起他,关切地问道:“老张,你没事吧?”
张之维摇摇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还好,只是法力消耗太大。”
这时,苏瑶也跑了过来,她的发丝有些凌乱,脸上带着担忧:“你们没事吧?我和丰平在外面感觉到不对劲,就赶紧进来了。”
高壑正要回答,突然脸色一变,眼中闪过一丝惊慌:“不好!丰平和苏荷还在外面!”
三人连忙冲出地下室。
当他们回到地面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。
原本的土地庙已经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坟地。
坟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墓碑,有些已经残缺不全,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,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。
丰平和苏荷正被一群厉鬼包围,那些厉鬼张牙舞爪,发出凄厉的叫声,丰平和苏荷的情况岌岌可危。
“该死!”高壑咬牙道,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,“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!”
张之维也是脸色凝重,眉头拧成一个“川”字:“看来那个老者只是个诱饵,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。”
苏瑶焦急地说:“现在怎么办?”
高壑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情绪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只能硬闯了。老张,你还能战斗吗?”
张之维勉强站起身,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但眼神中透着坚毅:“还能撑一会儿。”
“好,我们上!”
三人冲向厉鬼群。
高壑手中的铜镜再次绽放金光,那金光如同阳光穿透云层,照亮了黑暗的角落。
张之维也勉强凝聚出一道金光咒,那咒语带着强大的力量,在空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。
苏瑶则取出一串铃铛,轻轻一晃,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,让厉鬼的动作变得迟缓,仿佛时间都被这铃声所束缚。
然而厉鬼的数量实在太多,它们如同潮水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。
三人很快就被逼入绝境,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痕,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,顺着脸颊滑落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,那声音如同洪钟,响彻云霄。
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,正是小朱雀!
它张开双翼,如同燃烧的火焰,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,那火焰带着强大的力量,将周围的厉鬼烧成灰烬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。
“小朱雀!”高壑惊喜地叫道,眼中满是喜悦。
小朱雀落在高壑肩头,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,发出欢快的叫声,仿佛在向他诉说着重逢的喜悦。
与此同时,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:“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缓步走来。
他面带微笑,周身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祥和之气,道袍也随风飘动。
“师父!”张之维惊喜地叫道。
来人正是龙虎山天师——张静清。
张静清微微颔首,没有理会张之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