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片神秘而古老的山林边缘,高壑静静地伫立着,周身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静谧气息所环绕。
微风轻轻拂过,撩动着他的衣袂,可他的眼神却紧紧地锁定在山林深处那片浓稠如墨的雾霾之上,仿若要将其看穿。
就在这一瞬间,高壑心中猛地一凛,一股寒意自脊梁骨瞬间蹿升,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,顺着他的脊背缓缓向上攀爬,令他的寒毛都根根直立。
他心里清楚,此刻绝不能有半分耽搁,时间紧迫,容不得丝毫犹豫。
当下,高壑深吸一口气,体内灵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,疯狂地运转起来。
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,那是灵力汇聚的征兆。
随着灵力的涌动,高壑全力开启天眼,只见他的眼眸之中,原本清澈的瞳仁瞬间被一层奇异的光芒所笼罩,那光芒闪烁跳跃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。
阴眼与天眼,虽同为异人界中令人称奇的洞察之能,却有着天壤之别,犹如云泥。
阴眼,它所能做到的,仅仅是看破世间的虚妄表象,那些被凡人肉眼所忽视的虚幻影子,在阴眼的注视下无所遁形。
然而,天眼却截然不同,当面对那重重雾霾的阻碍,试图探寻远处隐匿的真相时,天眼的优势便展露无遗。
毕竟,阴眼所捕捉到的景象,常常是往昔岁月里残留的幻影,它们虚虚实实,就像那水中月,看似触手可及,实则遥不可及;又仿若镜中花,娇艳美丽,却只是虚幻的倒影,难以捉摸其真实。
随着天眼成功开启,高壑只觉一股强大的、无形的力量,如同一只巨手,狠狠地拉扯着他的视野。
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迅速向远方延伸,穿过那层层叠叠的枝叶,越过那蜿蜒曲折的溪流,径直朝着山林深处那片神秘的雾霾而去。
在那浓密厚重的雾霾之后,一幅奇异的画面缓缓浮现,就像一幅古老的画卷,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,逐渐清晰起来。
只见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猴子,正于茂密树林间飞速穿梭。
它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一层金色的光泽,那毛发如同细密的金丝,根根分明。
它身姿矫健,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的一阵疾风,每一次跳跃、每一次攀援,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灵动与力量。
它巧妙地借助着藤蔓与树枝,在山林间快速移动,那身姿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,仿佛它本就是这山林的一部分,与自然融为一体。
然而,此刻它的每一步跳跃、每一次攀援,都带着几分仓皇与急切。
它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,不断地回头张望,仿佛身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它,让它片刻都不敢停歇。
最高处,还有一只老猴,佝偻着身子,不停的叫喊着,仿佛在提醒他们快点,懒惫只会使它们丧命。
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,这个念头在每只猴子心中升起。
而在它的身后,一群猴子惊恐万状,它们的毛发凌乱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。
它们连滚带爬地奔逃着,有的猴子甚至因为慌乱,摔倒在地,又迅速爬起,继续向前逃窜。
尖锐刺耳的叫声此起彼伏,在山林间回荡,瞬间打破了山林原本的静谧与安宁。
看到这诡异莫名的一幕,高壑满心皆是疑惑,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,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,这些猴子为何如此惊慌?
究竟是什么东西,能让这些在山林中生活多年、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灵物,如此恐惧?
开启天眼之后,他虽勉强能窥见远处发生的场景,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,却依旧如坠云雾之中,脑海里一片空白,毫无头绪。
他不敢有丝毫耽搁,脚下轻点地面,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朝着师父廖胡子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片刻之后,他便来到了廖胡子的面前,将自己天眼所见,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师父。
廖胡子听闻之后,眉头紧锁,那眉头皱得如同一个难解的疙瘩,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极其复杂的谜题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疑惑,沉吟许久,却也是一头雾水,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。
他缓缓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须,开口说道:“这事儿透着古怪,东北的山林我也走过不少次,从未见过这般景象。”
这时,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静清,神色凝重地开口了,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凝重:“那些猴子乃是此地土生土长的灵物,平日里在这山林间自在生活,它们群体之间配合默契,行动起来极为难缠。能把它们逼到如此惊慌逃窜的境地,来者恐怕绝非善类,必定不是寻常之事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警惕,看向山林深处的那片雾霾,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危险。
一旁的丰平听了这话,面露难色,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问道:“两位前辈,那这二十四节谷,咱们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啊?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,眼神在廖胡子和张静清之间来回游移,等待着他们的回答。
众人一时间全都沉默不语,四周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权衡着利弊,思考着是否要踏入那充满未知危险的二十四节谷。
片刻之后,张之维突然打破了这令人煎熬的寂静:“师父,廖当家,我倒是有个想法。”
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,吸引了众人的目光。
廖胡子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看向张之维,微微颔首,鼓励道: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,希望张之维能带来一些新的思路。
张之维目光沉稳地环顾四周,沉声道:“我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动静,并未察觉到丝毫血腥之气弥漫,想来附近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。
既然那些倭国的异人能凭借术数进入这山谷,我们或许也能另辟蹊径,找到属于咱们自己的办法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,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信心。
然而,高壑却持有不同看法,他微微摇头,面色凝重,认真说道:“气局杀人与机关不同,它并非立竿见影。往往在不知不觉中,便已深陷绝境,等到察觉之时,可就为时已晚了。
我们不能仅凭眼前所见,就轻易下结论,还需谨慎行事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,提醒着众人不要忽视潜在的危险。
丰平听着几人的争论,脑袋都快被吵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