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下局势极为严峻,危险尚未彻底解除,我们绝不能贸然行事。你想想,若此刻轻举妄动,万一被那些倭贼察觉,让他们得了便宜,那我们可就犯下大错,遗祸无穷了。”
他的目光坚定如炬,扫视着众人,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,让大家深刻认识到此刻处境的艰难与抉择的重要性。
张伯端,人称悟真先生或紫阳山人,生于北宋年间,以性命双修为内炼大旨,开创了南派丹法,终年九十九岁,于天台百步尸解羽化。
对于异人来说,尊他为修行之路上的领路人,可一点不为过。
几乎所有的后天异人所修之法,或多或少都受到此人的影响。
火德宗亦是如此。
丰平听闻此话,原本就急躁的性子瞬间被点燃,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浓眉如两条拧在一起的粗绳,脸上满是焦急与困惑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可现在这块地方已经被他们发现了,如果不带走,那不就……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显然对青铜鼎的安危极为担忧,话语也因内心的急切而有些断断续续。
他倒是不是在乎能不能获得修炼法门,但这样的一位前辈之物,被人夺走,是他所不能容忍的。
老天师神色平和,轻轻抚着胡须,面带微笑,看向丰平,语气温和地说道:“丰平啊,你这急性子,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。
我所说的,并非不带走这鼎,而是当下不能直接将其带回。我们得寻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,先将它妥善安放,待日后时机成熟,再做打算。”
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,仿佛一阵春风,安抚了众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。
众人思索一番,觉得老天师所言在理,纷纷点头表示赞同,当即商议已定,准备齐心协力将青铜鼎搬出密室。
丰平向来是个急性子,此刻更是自告奋勇,首当其冲。
他身材魁梧壮硕,活像一座巍峨的小山,古铜色的皮肤在密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,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力量。
他向前跨出一大步,脚下的石板都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微微颤抖。
他豪迈地摆了摆手,那粗壮的手臂挥动起来,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,胸脯一挺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我来吧!我们火德宗所修之法,天生就力大无穷。搬个鼎,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。只是在这过程中,还得劳烦各位为我护法,以防不测。”
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,那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,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,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。
高壑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,应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随后,在场众人纷纷低声应和,声音虽不大,但却透着一股团结一心的力量。
丰平正准备大步上前时,张静清神色谨慎,低声吩咐随行的两名弟子:“你们二人,即刻前往附近仔细查探,务必小心谨慎,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,立刻回来通报。”
两名弟子领命后,迅速转身,脚步轻盈而坚定地朝着密室外走去。
丰平见状,停下了脚步。他平日里虽然行事风风火火,看似莽撞,但在这等关键时刻,头脑却异常清醒,深知谨慎行事的重要性,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坏了大事。
此刻,他微微皱着眉,眼神中透着少有的专注,紧紧盯着密室外两名弟子离去的方向,等待着他们的消息。
随着两名弟子的身影消失在密室外,张静清转过头,朝着丰平点了点头,眼神中满是信任与鼓励。
丰平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心神,大步朝着青铜鼎走去。
只见巨鼎周围,岩浆如沸腾的血海,滚滚热浪扑面而来,仿佛要将一切吞噬。
丰平却毫无惧色,他那宽厚的脚掌稳稳地踏在地面,两三步便跨越了这危险区域,稳稳地站在了大鼎面前。
那岩浆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,可丰平却仿若置身事外,一心只专注于眼前的青铜鼎。
他抬头望向那高大的青铜鼎,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执着,仿佛在向它宣告自己必将征服它的决心。
“起!”丰平爆发出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喝,那声音震得密室中的空气都嗡嗡作响,双臂肌肉瞬间高高隆起,如同两块坚硬的岩石,皮肤下的青筋根根暴起,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喘着粗气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沉重的青铜鼎较量。
然而,那青铜鼎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,牢牢地扎根在地上,任凭丰平如何发力,都纹丝不动。
“丰平……”高壑见状,心中一紧,忍不住出声,想说要不就此放弃,另寻他法。
但话还未完全出口,便被丰平坚定的眼神制止。
丰平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,他咬着牙,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“我再试试。”
话音刚落,他脚下猛地蹿起两股熊熊燃烧的火焰。
这火焰乃是火德宗独特的火炁,奇异的是,即便烧得炽热无比,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滋滋作响,却连丰平的衣物都未损伤分毫,足见其神奇与玄妙。
此刻,火焰映照着他那坚毅的脸庞,汗珠从他额头滚落,划过脸颊,滴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。
紧接着,丰平双手同样爆发出两团火焰,那火焰在他掌心肆意跳跃、盘旋,仿佛是他力量的延伸,又似有灵性一般,在为他加油助威。
他再次紧紧抱住巨鼎两侧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脸上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扭曲变形,此刻的他,仿佛与青铜鼎融为一体,用尽了全身每一丝力气,
甚至连声音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,再也发不出分毫,显然已经将自身的潜力挖掘到了极致,一心只为搬动这承载着无数秘密的青铜鼎。
在场众人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大气都不敢出,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,紧紧地、紧张地注视着大鼎的一举一动,仿佛那鼎承载着他们全部的希望与命运。
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安静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一声沉闷的轰鸣骤然响起,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,震得众人耳膜生疼。
紧接着,那原本如泰山般沉重、纹丝不动的大鼎,竟缓缓离开了地面,被丰平稳稳地举了起来。
这一刻,时间仿若静止,众人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叹。